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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重阳节特辑】乡愁——一路向东

发布时间: 2021-10-14

  八百公里,四十八年的离别,让我萦怀于心,又一直不敢动笔的是婆婆彻骨的乡愁…… 

   

 

  窗外的星子,拱起一轮泛白的故乡,婆婆又失眠了。一想到明天就回老家,深处的思念,生了根似的,一寸高过一寸,翻动着天明前的无眠。 

  国庆放假,终于得空。公公婆婆、老公、壮壮(儿子)和我,一家五口一路向东,向着婆婆的老家——山东省济宁市嘉祥县疃里镇杨庄村出发了。 

  一路上,婆婆精神头很足,眼角蓄满笑意,津津乐道地和我们讲述着那些百说不厌的老故事。是呀!任岁月流逝,任年华苍老,那些关于故乡的记忆,即使零零碎碎,也让婆婆难忘,清晰如初。说到开心处,我们一家人也会因为那些趣事,笑得前仰后合,也会因为曾经的苦难,不免悲伤。只要看见路牌,老公总会很贴心地和婆婆说到了什么地方,离嘉祥还有多远,婆婆总是重复念叨着我们从陕西穿过了山西,又从山西过了河南…… 

  踽踽奔驰的车轮载着一家人,趟过记忆的沟壑,跨过山间的晨雾、净澈的溪流、奔腾的黄河、天边的红霞、向晚的微风,熬过九个小时的等待,到了,到了,终于到了! 

  月光温柔,晕染着静谧的村庄。田野里的草木、虫鸣、鸟啼、蛙声见证了我们一路走来的匆匆步伐和婆婆无法掩盖的不安和焦虑。她嘴里不住地念叨,早上还在陕西,这会就到山东了。看着这个与自己阔别四十八年,熟悉的、陌生的、遥远的、又近在咫尺的故乡,似乎一切都恍如隔世。远处,村子里的点点灯光,再一次把婆婆无法压抑的思念拉长,婆婆背过我们抹起眼泪。 

  进了村子,大舅早就出门等我们了,大舅家的哥哥,九姨家的弟弟也都来了,婆婆笑着哭出了声,壮壮(儿子)不知所措的看着我,我悄悄告诉他:“近乡情更怯!奶奶是高兴。” 

  大舅家热闹起来。哥哥嫂嫂弟弟,还有侄子侄女都来了,大妗子和九姨早早就准备好了饭菜。一家人围坐在一起,虽然从未没有见过这些亲人,可团圆的味道,浓于水的血脉亲情,让我们卸下了一身的疲惫,得到了最温暖的抚慰。婆婆和家人们用我们不太听得懂的家乡话说着、笑着。这样的夜深情美好。时光和故土,信念和情感,从舌尖到心间,都牵动着心里最柔软的归处。天上的清光,笼着柔和的夜,到让人分不清是滋味还是情怀了。 

  乡愁,是婆婆笑着笑着就哭了,乡愁,是婆婆哭着哭着就笑了。乡愁,是一个诗意的字眼,乡愁,是无法割舍的情感。乡关迢迢,回家的路,难免遥远漫长、风尘仆仆,可老公和我愿收拾好行囊,陪婆婆一起看世间最温暖的风景,帮婆婆用文字留下关于亲情的记忆。 

  未完,待续……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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